花釉

glaze_

[华风少女组]求不得

食用说明★

★刀。

★全文半架空,大量捏造!(完全捏造好吗

★透过唐欣视角来写殷灵,CP向不明显!(重点

★很 辣鸡,我想写的东西又没有写出来我怕是废掉了orz

★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


我第一次见到殷灵是在来唐家的第一个新年。

约莫是初二的时候吧,早上天刚刚泛白,含混的吐着一点光,却也是半明半昧的。我和哥哥被早早的拉了起来,漱洗、梳头、更衣、连着花了半个时辰才拾缀利索。当时真的好小啊,迷迷糊糊的看着匆匆忙忙的佣人,倒是不觉得的害怕,只觉得有点困罢了。

“记住啊,记住,一定要先拜年,再把人请进来…”

老妈妈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,又替我拉了一遍衣服,保证穿展妥了才让出去。

那天气是真的冷的瘆人,又厚又重的冬衣裹在身上却总不觉得暖和,除夕夜放过的鞭炮炸成了一地的红纸,被昨夜突如其来的瑞雪盖上了,隐约的透着点红,像是盖着雪的海棠一样。我和哥哥两个人站在门前,不作声,只能悄悄的等着,时间过的很漫长,直到天到透亮,直到我都觉得要站不太住了,才听见远远的有汽车碾过雪的嘎吱声响。

当时究竟说了些什么,又是怎么把人领进去的,都随着时间都模糊不清了,但只清楚的记得当时从车里下来的那个小姑娘,白净的像是货真价实的瓷偶。

即使年级相仿,她好像要比我来的白一些,也比我要高一点。漂亮的红色袄裙穿在身上没有厚重带来的鼓囊,却对于北方的天气来说还是薄了些,小巧的鼻头在空气里冻着,就像屋子里的那只女孩样子的偶人,带了一点红,白净的脸也有点冻了,一双挺大的眼睛眨巴眨巴,有点黑沉沉的。

大人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祠堂去了,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,便要再沿着长廊回屋了,哥哥也是困的要死,匆匆一行过礼早就脚底抹油溜回屋子里了。我慢慢的跟着老妈妈,却又像是有所感应似的一回头,那瓷娃娃远远的站在祠堂门口看着我,四目相对时却又狠狠的扭回了头,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,跟着进了祠堂。

【她多好看啊。】我当时这么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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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被子里蒙头睡过回笼觉,等醒来时已经是将要祭礼的时候了。

三牲玉帛摆在前,供奉着的满满一架子的排位,礼乐奏起,说不清味道的香与长命烛一起燃烧,飘出同样难以言喻的味道。祠堂里满满当当的跪了一大片,奶奶和早上和瓷娃娃一起来的老爷爷两个人一起跪在最前头,说着教人半听不懂的祷词,叩首,上香,拿出一把金丝燃去,又要嫡系的小辈磕过头后才可以算是礼成。但我还不算在族谱里,是不能算嫡系的,就只能远远的跪着,模糊的在丝竹听见了哥哥的名字,又听见了另外一个名字。

“殷灵。”

我疑心这是瓷娃娃的名字,却又不敢抬头去看,只能等着长长的祭礼回去以后才磨磨蹭蹭的跟上哥哥,问一声。

“…你说殷灵?哦的确是那死丫头,他们家打南边来的,算是我们家的世交…哈啾。”祠堂里浓重的香味让哥哥一路上打了无数个喷嚏,牵着我慢慢往后院走去。

“…小南蛮子。”

当时我大多是听不明白的,打心里全是白净的瓷娃娃,却不好贸然失礼溜去找人家,只能扭扭捏捏的从旁人的口里知晓些什么。

这几日来我总是希望再见上她一次。奶奶也是清楚的,要留她过元宵,顺水人情的事情办的很爽快,殷灵就留了下来。

小孩子的友谊是很容易建立的,我和她处了不过三两天便熟络起来,不过几天就能和我在院子里做雪人了。但性情却不十分好,有些骄矜的,但多也是孩子脾性的罢了。

我最喜欢听她讲话,小孩子带着点南方口音,软软的,扰的人耳根痒。

但哥哥对这个“小南蛮子”并不是很喜欢。

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能抬杠,有时候说不过还会打起来,每次杠起来却还是哥哥挨骂,我想不太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,去问殷灵,她只是嚼着点心,嫌弃的挤出了三个个字:

“他讨厌。”

年时总是留不住的,元宵刚过一殷灵就得回去,临行前的两个晚上我们都是一起睡的,老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,困的不行还要撑着。

“你明年还会来吗?”

“会!等明年我肯定会来!“

第二天送行的时候,殷灵还塞给我一只芙蓉石雕的小兔子,叫我不要忘了给她寄信。

后来我也寄过几次,带了些零碎物件,她也只给我回过两封,就不再多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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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是在好几年以后了。

她到底没能赴约。

奶奶的身子骨不如往年了,总是乏。哥哥被送去读书,隔着大半年都见不上一面。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几个佣人罢了,而我也才刚刚接手一小部分唐家的事务,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。

我还是在祠堂里见到殷灵的。

今年的祭礼办的挺尴尬,本该到场的两位嫡系只有殷灵来了,几年过去瓷娃娃已经长的看不出儿时的样子了,她几乎是有些灰头土脸,没再穿什么华贵的衣裳,只是裹了一件单薄的军绿色外套,袖口处有点破。一头长发倒是梳的整整齐齐,编成辫子长长的挂在后头。

本来这样的装束是不合乎礼节的,殷爷爷却近乎于强横的让她一定要穿着这件衣服去。

和平时一样繁琐的流程,长命烛静静的燃烧。

这次因为哥哥不在,我站到了和她一样的位置上,耳边奶奶的祷词说的和平时别无二致,我也不怎么能听的进去。我悄悄的瞟她,却发现她哭了。

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,拖出长长的痕迹。本是美人落泪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我却无端的品出了一种混着寒意的狠戾。

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,像是愤恨又像是难堪,如同亘古的洪荒,暴虐的席卷而出。

直到结束我们都不曾讲过话。

“那殷家丫头也是命不好…那么小一点就没怎么过过安生日子,被殷爷带着满世界乱跑,长这么大没少吃苦…”

“那么一点的小孩子呀,怎么能这么折腾呢…”

我不止一次的听到过下人嘴碎的传言,却不好多干涉些什么,也向奶奶求过情,却没有办法。

我看着她默默的跟在殷爷爷的身后,脸上全是一片冰一样的冷淡。

在离开的时候她好像又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
但我没有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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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他给本公主拖下去!处以'身披金丝嫁衣'刑!”

我冷淡的站在殷灵身后,看着那个相师被七手八脚地拖了下去,连饶命都没说全就没了。

“来人,给本公主去备茶水,起驾去剧院!我要有新的木偶了!”

少女的脸上擦着厚厚的白粉,嘴上抹了正红的口脂,乍一看近乎是女鬼的扮相,细看却诡异的赏心悦目。长长的指甲上是红色的蔻丹,正掐着一方帕子,趾高气扬的指使着下人。

“鬼公主”是唐人街44号的新主人。

殷家老爷子到底是个福薄命浅的,兴许是这一辈子亏心事做的有点多,没能熬过七十就早早撒手人寰。他那个挺扶不上墙的独子自然是没本事再掌管这么大一个家族,反而是他的小女儿有几分手段,一个月内把所有想占便宜的堵了回去,连想分家的嫡系都料理的服服帖帖。

这个小女儿,就是殷灵。

但她太贪心了。

仗着唐家家主年迈,少当家不在身边,稍用了些手段就轻松的把本来就群龙无首的唐家牢牢的捏在了手里,连着底下不干不净的生意都一并笑纳了。

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
唐人街44号虽然不是一个底线,但是却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。

我不知道再见那次她眼睛里燃烧的究竟是什么,现在看来,也许是嫉妒。

漂亮的狐狸面具戴着有点闷,透过弯月一样的眼睛里只能从外面窥见一点点痕迹,却渐渐又隐没不见了。

“…你是哪里来的,本公主怎么没见过你?”

突然的发问有些莫名其妙,我却似有所感一样的明白了是在问我,慌乱的行过一个万福礼,捏尖了的嗓音带着谄媚的语调:

“我是B区珍奇服装店里新来的,陈老板写了介绍信…”

好在她并不多做纠缠,瞥了一眼就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。

几个人拥着她渐渐走远了,却突然折回来了一个带着兔子面具的小丫鬟,拉住我,塞了一样东西在我手心里。

“这是鬼公主说要给您的。”

我摊开一看,是一只芙蓉石雕的兔子。

END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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